听着身后略微有些错乱的呼吸声，乔锦欢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。

收拾一番之后，她起身走到顾长盛床边，故意伸手去拨弄他的眼睫毛。圆润的指尖在他脸上游走着，像在触碰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，小心翼翼，又带着贪婪。

顾长盛下意识放弱呼吸，不想让乔锦欢察觉到自己还清醒着。

“时间不早了殿下，我该回去了。”

乔锦欢低声说，“一晃几日，很是想念殿下，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~”

她语气里的遗憾和失落，让顾长盛莫名有些揪心。

不过没一会儿，乔锦欢也就走了。

走的时候，她还把那件衣服破了的里衣带上，又故意叫来影卫，站在门口放大声音道：“这衣服你拿去烧了，切莫惊动殿下。放在屋里也有些血迹，你们记得清洗干净。”

“是。”

影卫一口应下，等乔锦欢走后就准备先去屋里把血弄掉。

结果一进去，就瞧见顾长盛坐在床上皱着眉头，不知道清醒多久了。

“太、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
影卫心里很是疑惑，喝了他的**，太子怎么会醒？

顾长盛看了眼他，“你手里的衣服给我看看。”

啊？

影卫一脸迷茫，但还是听从命令把里衣递给顾长盛。

将里衣展开来看，确实是他的尺寸，分毫不差，而且里衣的袖口上还绣着龙纹，是他惯用的款式，且针脚细密，一看就是用了心的。

只是这衣服好像遇到袭击过，被划破好几道口子，甚至还沾了血。

顾长盛心脏一下子沉甸甸的。

他手指摩挲着衣服，目光越发幽深起来。乔锦欢给他的，不单只是一件里衣，是她藏着掖着不求回报的心。

他其实都不知道，计划进展到这一步，乔锦欢到底付出了什么？又做出了多少努力？

哄骗父皇的那两个道长、他那几个被废的皇弟们……

冷不丁的，顾长盛眸光一闪。

他忽然想到一件事，自从乔锦欢到他身边来之后，父皇那边就再也没闹过幺蛾子。

这其中，乔锦欢帮他挡了多少算计？

半晌，顾长盛长长叹了口气——好像，欠她的太多了~

不过这话要是问乔锦欢，她保准会翻个白眼。

废话。

情报部老大都潜伏到你身边当贴身奴婢了，皇帝何必还多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