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如果宝宝愿意配合医生打掉的话还好，如果不愿意——”

“我就把宝宝锁在床上，每日每夜都不停的做......”

“直到把那个肮脏低劣的东西弄死为止。”

温月宁的下巴被他温柔摩挲，心却一点点沉下去。

好像有小玻璃碎在地上，清晰而细微的炸裂开，连同所有情绪都倾塌，摧枯拉朽般摧毁理智。

疯子！

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！

温月宁在他低头讨吻时躲开，看到裴欲行委屈巴巴的表达自己的可惜时恶心憎恶的让她快吐出来。

门被敲响，医生拘谨的朝两人点头，“裴先生，结果出来了，报告显示夫人没有妊娠状况。”

裴欲行听到后呼吸都急促，又惊又喜的吻着她的侧脸，几乎口不择言。

“宝宝好棒，宝宝真爱我，太好了......”

温月宁只觉得虚伪又厌恶，眼前发晕，头脑混乱又难捱，无力的昏过去时听见裴欲行的紧张的声音。

她灵魂像是从身体抽离，飘飘荡荡的停留在上空，冷漠注视着焦急又阴鸷的裴欲行和紧张的医生。

医生擦了擦冷汗，“裴先生是这样的...夫人曾经有过被催眠的经历，以及您这前几次用的药物反噬。”

裴欲行脸色阴沉，“直接说，她到底怎么了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？”

医生叹气，“是这样的，曾经有病例有过反噬的状况，最后的概率...一半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一切。

还有一半......心智不全，变得痴傻。”

裴欲行拿着小瓷碗喂药，捏着勺子的手不自觉的用力，语气冰冷，“想起曾经的一切？”

“对。”

裴欲行面色倏地苍白，脑海中控制不住的想如果...如果她要是变成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其实也不错。

这样，她不会记得曾经的事情和白月光，每天会乖乖巧巧的冲着自己笑，按照自己的意思叫自己——

“哥哥。”“老公。”

多好。

温月宁飘荡的身影变得虚幻，没听清最后一刻裴欲行说了什么，像被巨大的吸力扯到了另一个梦境。

“你醒了？”清润微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温月宁睁开酸涩的脸皮，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年。

少年清瘦高挑，大概十几岁的年纪，穿着一件黑色兜帽卫衣，指尖漫不经心的夹着一支笔翻转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