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,不到天黑不许回来。
曹氏之前为了救儿子砸了藏钱的红木匣子,生怕阎婆子秋后算账,这几日乖顺得很,让干嘛就干嘛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江莲儿向来只管家里的活计,最多出门打个猪草,送个地头饭,挖红薯又脏又累,她平时是不用干的。
这会子不乐意了,撅着嘴抱怨。
“祖母,外面那么晒,我的脸被晒黑了怎么办?到时候还怎么议亲啊?”
曹氏心疼女儿,也跟着附和,“是啊娘,我一个人干就行了,用不着莲儿去。”
阎婆子两眼一鼓,板着脸道:“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是吧?让你们做点事推三阻四的,也不想想如今是什么境况!家里那点银子都被你儿子败完了,还想留着女儿在家里当大小姐么?等着全家人喝西北风去啊?”
曹氏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吭声,赶紧挑起框子,拽了江莲儿就往地里走。
江莲儿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上了。
支开了儿媳妇跟孙女,阎婆子又把目光盯上了孙媳妇秦氏。
“宗宝媳妇,你这肚子就快生了,不能总窝在家里面。这样吧,祖母陪你出去走走,顺便去陶姑那里说一声,约个日子,别临到头来人家出了远门。“
陶姑是村里最好的接生婆,龙泉村大部分的新生儿都是在她手中呱呱落地的。
秦氏便脸色淡淡地嗯了声,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,扶着硕大的肚子跟在了阎婆子身后。
走到门口,阎婆子回身朝儿子丢了个眼色。
江大伯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顿时满脸的不自在,低头猛灌了一碗茶水。
茶水是放凉的,从喉咙眼一直滚落到肚脐眼,却丝毫不能冷却他心底深处那股子热切的欲望。
甚至,还因为这丝凉意,让他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轰然断裂了。
他眼里,只有那扇虚掩的房门。
和里头那个勾人的狐媚子。
嘭。
江大伯将手里的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,抬起袖子抹了把嘴,起身过去把院门栓了。
回身走到那个房间门口,他深吸了一口气。
然后用力推开了门。
女人穿着一身白纱裙,闭着眼斜斜地卧在床榻上,她的身姿婀娜,鸦黑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上,衬得脸越发白嫩如玉,恍如月宫仙子。
江大伯的喉头猛然一紧。
这个妖精!
“梅娘…”他努力地控制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