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菀仔细把琵琶收好，直接无视赵小姐的逼问。

“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？”沈菀道，“蒋龙说了，你不会擦桌子，也不会泡茶，洗碗洗衣服更是指望不上，你是打算在我这里吃白饭吗？”

赵轻云硬着脖子，“我有钱！你放心，等应大哥好了，我就会把钱还给你。”

沈菀也就是随口一说，见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，便没再提起要赶她走的事。

她往应沅的房间走去，他还昏睡着，气色好了一些，但整个人还很虚弱。

赵轻云担忧道：“这几日应大哥断断续续地醒了几次，只是没多久又疼晕了过去，他这样真的没关系吗？”

沈菀给应沅把了脉，又检查了伤口，淡定道：“放心，人死不了，他伤得很重，总得给他点时间恢复。”

但人总这么昏睡着也不是个事儿，沈菀便写了一张药方，让赵轻云找人出去抓药。

等赵轻云走了，沈菀才小心地拆掉应沅身上的纱布帮他换药。

赵轻云将他照顾得很好，伤口已经渐渐在结痂，而且没有开裂的迹象。就是伤口太深了，想要完全恢复估计还得一段时日。

沈菀熟练地清理残留的药渍和血迹，难免会碰到他的伤口处，睡梦中的应沅疼得皱眉，睫毛也轻轻颤了颤。

也是在沈菀转头取药之时，坚硬的利器抵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虚弱的声音不掩戾气，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沈菀背对着他，试图动一下，那把剪刀又逼近了一分。

她叹了口气，“这年头，想做好人好事都这么难的吗？”

熟悉的声音令应沅浑身一震，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的背影，握着剪刀的手也蓦然松开。

“沈菀？”

沈菀也愣住了，扭头盯着他，“你认识我？”

身处异国他乡，又遭受了非人的折磨，应沅看见沈菀时，差点都要哭出来了，却又被她这句话砸得头晕眼花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应沅一时间倒是分不清楚，到底谁才有病了。

沈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，“我这儿出了点问题，过去的事都不记得了。”

应沅一脸茫然，喃喃道：“我是在做梦吗？”

沈菀莫名出现在了皓月国，又莫名其妙地失了忆，这不是做梦是什么？

沈菀扶着他靠在床头，帮他上药包扎，大概是为了报复他方才拿剪刀指着她，沈菀下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