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勤这话问的很大胆也很敏感。

但他之所以这样问，也是在试探曲高明跟自己的关系。

如果曲高明回答自己不恨，那自己在曲高明的心里，也就是扮演着夜壶的工具角色罢了。

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用，不需要的时候就踢回床底下藏着。

这一旦出了事儿，自己是最先被卖掉的。

如果曲高明敞开天窗说亮话，曲高明真的把自己当兄弟，那他是个值得深交的老哥。

“诶。”曲高明吧唧了两口嘴上的中华，并深叹了一口气。

他告诉许勤道：“说不恨那都是自欺欺人的骗自己，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，孙寻真要把你我都给卖了，我也无话可说的只能认了。”

“为什么？你不觉得这很矛盾吗。”许勤装作一副不明白的样子，其实他心里很明白也很清楚，为什么要认。

不过他要听曲高明的嘴里说出来，而不是自己的嘴里说出来。

如果是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，曲高明反手把自己说的告诉给了孙寻，那自己以后可就会被排除这个圈子了。

有哪个领导会把一个二五仔留在自个身边，除非他是不想当了。

如果曲高明是自己说出来，那他现在是真的把自个当自家兄弟。

曲高明突然笑了起来。

“老弟啊，咱们都是聪明人又是一家兄弟，你这真的没必要跟我装傻充愣。”

“你的心里比我更清楚也更明白。”

“你可以在孙书记的身边小心，但没必要在我跟前那么小心。”曲高明拍了拍许勤的肩膀，摆出一副自打把你拉进这个圈子里以后，我是真心把你当自己人的样子。

许勤笑而不语，一副你把我当自己人，那就别反过来跟我装傻充愣了，倒是快点说啊。

适当的留一些把柄，更能证明是自己人。

“老弟啊，既然我们要跟着孙书记吃这碗饭，那我们就要做好时刻会被卖的准备。”

“这不止是你我，那怕是张万和，张田，还是别的厂长或领导，他们都跟孙书记是一条线上的蚂蚱。”

“我们现在就靠孙书记吃饭，他现在不能倒更不能出事儿。”

“只有他坐稳妥了，我们这些当小弟的以后才有机会……”曲高明说到最后隐喻竖起食指，并指了指天花板。

许勤是个聪明人，有的话他肯定能明白。

完全没必要说出来。

“老哥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