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皱眉道:“然而樊楼的眉寿,本就是开封,甚至是天下之冠,名誉最佳,卖得最贵,商行既然买下了樊楼,自然也就买下了眉寿,只需以樊楼的酿酒之法,大规模的酿制,哪怕是稍微降低一点价格,其他酒楼的酒水也一定无法与之竞争,以往,这樊楼酿造眉寿还受限于酒曲,可商行……”
姚恕点头道:“商行的背景太过特殊,盐铁司上下根本就不敢管,甚至是管不着他,秦王殿下甚至根本就不会从盐铁司购买酒曲,而是自己去发酵酒曲,如此一来,谁的成本能比他更低,谁的产量能比他更大?”
“然而这开封城内的十七家酒楼,为了拿到这样一块允许他们酿酒的酒牌,上上下下使了多少打点,付出了多大的精力?商行如此一手,这些优势恐怕顷刻便要乌有,甚至很可能他们会觉得自己酿酒不合适,反而要从樊楼去买酒,回自己的店里去卖了,如此一来,他们跟角店、食肆,还有什么区别?这,已经不是利益之争了,而是生死之别,因此,就算明知道那商行是背景通天,非他们所能抗衡,又岂有坐以待毙之道理,民间有一句俗语,这兔子急了,尚且还要咬人呢啊。”
赵光义恍然大悟,却是了然道:“如此说来,三弟此事做的……确实,是有点不妥的啊。”ωωw.Bǐqυgétν.net
“何止是不妥?简直已经是在动摇天下根基了,所以臣敢问恩府,您身为开封府尹,是应该支持樊楼,还是应该支持那另外十七家酒楼所组成的联盟?”
“这……”
赵光义一时还真是为难住了。
他当然明白姚恕的意思,人家的那十七家酒楼,为了个酒牌上下打点不断,打点的是谁?这其中上上下下又有多少的利益纠葛?一个开封城便有这么大的风波,整个大宋呢?一个酒,就涉及这么多的东西,其他的呢?
赵光美明年还要制盐,卖咸肉呢,他根本就没背着人,这,又要牵扯多大的利益?
想了想赵光义却道:“这跟张琼有什么关系,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杀张琼?他毕竟,救过我大哥的命啊。”
姚恕则是坦然道:“恩府可知,今日那张琼为查税赋,已经抓了开封城内十余名商贾了,据说明天还打算去临近府县去抓些地主,许多个所谓的案件,都已经牵扯到开封府上来了,若是让此人再这般查下去,开封府府将不府,我大宋,也必会国将不国。天下官员之中,有哪个是没有问题的?没有问题,弟兄们吃什么喝什么?敢问恩府,难道就只有他们武夫的命是命,咱们文官的命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