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黎帝女已是眉目低垂，裂开的命宫萦绕着死气，气若游丝，青丝贴着娇躯，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。

比起元始帝子，她也是幸运的。

毕竟。

她见到了，同一个时代的人物。

“其实当年，我很想对你出手，因为你的师尊，竟然还从我帝父手中，取宝物助你洗礼。”

“你可知，那个时候，我帝父正在培养部众。”九黎帝女轻声道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柯钧沉默了许久，才这般道。

“罢了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你与我们这些帝门，是同道中人。”

九黎帝女微微抬首，看了一眼楚南背负十八件准帝战兵，再对柯钧道，“这一对曦光双剑，融入了超圣材料，随我征战一生未陨，以后就送给你吧，我逝去后，你好好祭炼成自己的准帝兵吧，代我杀敌，帮我见证，我们大胜！”

大胜！

这两个字眼，让楚南心脏刺疼。

从元始帝子再到九黎帝女，都相信彼岸能被攻破！

“乱古兄。”

“我与元始帝子选择被磨灭，那是因为我们的帝父，早已战死了，自身血脉对一皇两帝的帮助，其实并不算太大。”

九黎帝女知晓楚南，肯定在担心双亲，“至于恒宇、皇母、广寒帝子，都有先辈为至强。”

“纵使要牺牲他们，也要在一皇两帝之后，所以，你莫要太担心……”

九黎帝女在传递最后的情报，声音越来越低，直至最后一个字吐出，便是寂静无声。

嘭的一声。

九黎帝女如碎裂瓷器的娇躯，迎来了大崩溃，如一群翩翩蝴蝶在虚空海中飞舞，冲向了各处。

“帝女！”

柯钧冲着那些蝴蝶而去，多么想将其拼凑在一起，但才碰到便已成灰。

楚南步履踉跄，嘴唇颤抖，不知该如何表达心情，只剩下了寂静无言。

大帝，也有无力之事，更遑论现在的他。

先是元始帝子。

后是九黎帝女。

巫蝶女和大宣准帝，没有去打扰楚南和柯钧。

走上这条路，他们无路可退了，也知晓这群化外生灵踏入虚空海，绝非偶然，也不限于眼前。

是以。

他们都在施法，朝着虚空海尽头处进行凝望，打探敌情。

只是半炷香的功夫。

原本汹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