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后，薄暖阳看着检查报告单上的小结，蹙了下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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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弯腰，看着刚从麻醉中醒来的左殿：“大左，你平时自己也要注意下，胃出血是很可怕的。”

左殿眼前有点虚浮，不太聚焦，他手指动了动，却没有力气。

“薄暖阳。”他用气声喊。

因为胃镜需要提前禁食，左殿从昨晚到现在便不曾吃过东西，唇色苍白，虚浮无力地半靠在床上。

薄暖阳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，心头一软，握住他的手，软声安慰：“麻醉还没完全过去，等会就好了啊。”

男人仿佛没听见她的话，只是气息虚弱地说：“不要哭了，我错了。”

左右站在床边，闻言抬头，她长这么大，从不曾见过自己哥哥这种样子。

即便他对自己不如姐姐对自己好，但这刻，她想帮帮他。

“姐姐，我把你上次在洗手间哭的事情告诉他了。”

而且，说的绘声绘色，添油加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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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她不过说到一半，左殿便像被石化的雕塑，僵硬地坐在黑色的沙发上，沉默许久。

虽然她年纪小，但她明白，她哥逐渐握得发白的手指和越来越红的眼睛，明明白白地写了两个字：痛悔。

左右小声说：“姐姐，你原谅他吧。”

毕竟，他连幼儿园文凭都没有。

也挺可怜的。

薄暖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，背脊因为年少时不停练舞挺得笔直，她视线落在男人细长的眼尾上。

年少在百谷镇时，她与他之间，并不是这样的。

明明他一见面就不干人事，但她却一点都不怕他。

每天跑去找他玩，少年也十分纵容她，连李浩都时常在旁边唠叨，说这样会把她宠坏。

而左殿只是轻扯唇角，神色不以为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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宠坏了又怎样。

反正烦的也只是他一个。

许是因为分开的这几年她过的格外磕绊，自我防护有些过度，对人心也失去期待。

可左殿，终究与旁人，是不同的。

看着左殿越来越清明的眼睛，薄暖阳抿了抿唇，虽说做好了心理建设，但真的实施起来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