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选手们愕然,他幽幽补充道:“若第一在诸位之中产生,远道而来的外邦贵客肯定不高兴,我大颂礼仪之国,绝不能做此失礼之事。”
一个直性子体修脱口而出:“蛮夷不高兴又能怎么着?”
宰相看了那人一眼,朝紫府和皇宫的方向遥遥拱手:“如此一来,王爷和圣上都不会高兴,足下往后的日子可就要不好过了。”
见那人闭嘴不言,宰相语气稍缓:“诸位需知,我国费人费力举办如此盛事,是**大战略、大智慧的,岂能单单看作一场法宝竞速?
在赛道上只会争第一,是狭隘的、片面的,要用更高的格局来考虑问题,懂得灵活变通…”
长篇大论听得墙头上的赵禅脑袋嗡嗡作响,府中原本热烈的气氛也迅速冷却下来,鸦雀无声。
当宰相说到比赛期间要注意规避,万一冲撞了外邦选手的法宝,必须得在赛后专门道歉,以示友善礼仪。
有人忍不住嘀咕:“那些蛮夷小邦侵占我大颂领土时,怎的就没讲过友善礼仪…”
“放肆!”
扶刀立于院门处的宰相近侍眼睛一瞪:“此般国事,是尔等能胡言乱语的?!”
“哎。”
宰相抬手制止,依旧平缓地说道:
“我国确与外邦存在些纷争,但那都是旧历了,如今战事停歇、天下太平,那些领土也并非侵占,而是借用,迟早会归还给大颂的。”
应付几句,话题又很快拐回明天的比赛上。
王辉在赵禅听得忍无可忍时将其领走,绕出宰相府的阵法悄然离去。
“叔叔,那老东西着实不为人子!”
赵禅感觉自己活了二十年,都没有近几天受的气多,愤愤道:“枉为一朝宰相,却只知道对外阿谀奉承,话里话外都不让颂人抢外人的风头…
皇兄还有我爷爷,怎么会容许这种家伙执掌朝廷!”
说罢,没等王辉回应,赵禅的脸色已经黯淡下去。
这么多年的游历,耳濡目染之下他对大颂国情的了解越来越深,也明白皇兄赵启辰根本没有实权。
至于爷爷彦亲王的行事作风,其实没比那宰相硬气多少,对外政策以怀柔为主,大部分心思是用在内部的管理…
还有对自己宝贝孙子的体质改良。
王辉没有刻意抹黑过彦亲王,仅仅是将事实陈述出来,交由赵禅思考里面的缘由。
用皇兄的血逐步替换他的血,还处心积虑营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