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吧,这次,你的眼睛受损,倒也不是太严重的问题,过些时日就能好。”说到这里,童初颜倒是又想起来了:“对了,连贵妃给你喝的药,不出意外的话,本来是要想办法赏给我的,是为了让我的伤情恶化,可为什么又要给你喝下?”
连景濯愣住,听童初颜的口气,像是已经知道,他和连贵妃这对姑侄,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?
她又是如何知晓的?
童初颜猜到连景濯在想什么,嗤道:“我都说了,姐是个传说,有什么不知道的?不过你放心,我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,害你就是害我自己,不至于在这种方面坑你!”
“是么?”连景濯眉心紧拧。
仔细想想,倒也是。
童初颜只想抱住己身和童家,若他垮台,童家只会死地更快!
他便也不纠结了,道:“在太医院的脉案里,我的眼睛,亦是经脉受损,或许那副药,不止能加重外伤吧。”
“嗯,因为你喝了那东西,导致你浑身的旧伤都发炎了,我忙活那么久,就是在给你开刀去脓。”童初颜说着,止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我实在是撑不住了,好歹也是为了你才这么累,自己玩去,别再烦我!”
她翻个身,抱着被子呼呼大睡。
连景濯一怔,他早就发现,自己身上都隐隐生疼,还都是一股浓重的酒味。
还算尽心。
他想象着童初颜强撑伤势,为自己诊治的模样,唇边是自己也没发现的莫名弧度。
还有,童初颜说的也对。
他想要早日重见光明,确实是为了重新上阵杀敌。
背负地太多,要对付的人也太多。
在战场上的时候,只需要专注杀敌,反倒更轻松些。
另外就是,他确实想再睹于问凝的盛世容颜!
那是他多年以来,唯一一次,这般想要拥有的幸福……
听着均匀的呼吸声,他不免又笑。
其实现在看来,这幸福似乎也唾手可得?
慢着!
连景濯心里忽然被巨大的恐慌淹没。
他在想什么?
他要的,是于问凝!
从头到尾都是!
童初颜不过是和自己接触多了些,照顾自己稍微尽心了些。
如何就能和于问凝相比了?
就算自己会不自觉地想要接近她,不想让她走,更不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