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而知,无辜的原主沦落到了何等地步……
她一阵阵发抖。
那样的日子,她光是用想的,都觉得暗无天日。
她甚至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愧疚感。
得了原主的身子,占了原主的人生,享有原主的身份……
她对连景濯稍微友好一些,都是对原主的背叛!
“你说。”她有些呼吸不畅,直视着连景濯的双眼,一字一顿:“仓冬儿的日子,会比我当初好过些么?”
太子与连景濯交好。
岂能不是一类人?
连景濯看得真切,今日一场大婚,反倒勾起了童初颜的伤心过往。
然而张了张口,半句辩驳都说不出来。
从前,是他负了她。
不错,既娶进门来,就该好生对待。
只是他心里那个位置被占据了。
如今……
“如今我……”
“别说了。”童初颜抬手,闭眼,“我不想听,你看着来,反正,差不多了尽早和离吧。”
连景濯话头一滞,剩下的话,越发说不出来。
同时,他像是心里忽而空了一块。
从前,他总以为童初颜是在说负气的话,成日把和离休妻挂在嘴边,只不过是为了跟他赌气。
想激起他的心意,正话反说,提醒他,绝对不要轻易放手。
可方才,他忽然就明白了。
童初颜从来就不是在说气话。
她像是真的被伤到了,急于求个解脱。
问题是,离开他,才是解脱?
“休想离开本王!”连景濯猛然抓住童初颜的手腕。
童初颜一怔,转而明白过来:“你不就是担心我离开王府,带着这一身医术投奔敌人么?你放心,我童家还得仰仗你,我还不至于蠢到与你做对。”
正要抽回手,连景濯却越握越紧。
紧到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碎掉了!
“你担忧童家?”连景濯阴沉一笑:“好,好得很!那本王便告诉你,你若还敢提及和离二字,本王便与童家不死不休!”
“连景濯,你今天被疯狗咬了?”童初颜都懵了。
以前不是做梦都想把她这个碍事的人赶走么?
现在居然又反过来威胁她,怎么也不让她走了?
果然疯批就是疯批,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。
或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