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客套,侯夫人脾气豪爽,与本王甚是投缘!”
听了这话,童定安心里一咯噔。
夸上了?
还示好?
他只得道:“侯夫人在闺中时,下官与内子从不过于苛责,不想,养成了这副言行无状的骄纵性子,让摄政王见笑了。”
“骄纵?”宫尧故作惊讶,好脾气地道:“侯夫人充其量就是不拘小节,能算得上什么骄纵?童大人还是莫要自谦,这样有本事的女儿,多少人烧高香都求不得!”
童定安微微垂首,不再言语。
听着,宫尧就像是在单纯地夸赞童初颜。
也是在刻意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。
可他能感觉到,在宫尧这张客客气气的脸底下,包藏着某种计谋没能得逞的恼怒,和势必要达成的某种祸心!
难怪了,当初童初颜从不问这些事的,却忽然要在人前人后露面争锋,甚至努力博得了太后的喜爱。
如今看来,哪是学会了趋炎附势?
分明就是为了自保!
当初那般仔细地叮嘱他,让他少参与朝堂纷争,定然也是因为知道了什么吧?
只是就算得到了皇帝与太后的重视,在这等权势摇摇欲坠的边缘,又能撑到何时?
太子才不说虚的,当场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:“父皇,儿臣听闻杨家之子杨子期,悄悄潜入洪达郡,意图杀害侯夫人,被承恩侯当即斩杀,如此骇人听闻之事,儿臣不敢擅专,特来向父皇禀告!”
童定安一惊:“什么?刺杀我女儿?”
不是才传回了脉案,那人也说了,现在安然无恙吗?
怎么一路上还遭遇了刺杀的事?
宫尧瞳孔微缩,还是维持着方才那副吃瓜模样,甚至还硬是装出了吃惊:“杨家?杨家和侯府童氏也没什么纠葛,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去刺杀她?”
杨子期已死的消息,他早就收到了。
按下不报,只不过是为了装傻。
没想到,太子会在这个时候扯出来。
皇帝皱着眉头看密函,随后抬眼,冷冷注视着宫尧。
宫尧假做不懂:“皇兄?”
“杨明与摄政王,关系不错?”皇帝眯眼质问。
“杨大人?”宫尧垂了垂眼:“臣弟与杨大人是喝过几次酒,不过,臣弟与杨大人之子杨子期,却是连面也没见过几回的。怎么?难道皇兄误以为,杨子期刺杀侯府童氏,是臣弟的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