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两台电话的王凡羽，听起来心情愉悦。

“抱歉，是我不对，今晚有时间吗，我和丽娜请你俩吃饭，当是负荆请罪。”

盛晚溪与贺擎舟对视一眼，异口同声道。

“有免费饭吃，当然有空。”

“你俩果真是老夫老妻，说话如此有默契。想吃什么，我一会订位。”

贺擎舟看了盛晚溪一眼，选了她喜欢的一间私房菜馆。

“行，要不要把三位少爷小姐起接过去？”

盛晚溪拒绝道，“别了，他们虽然可爱，但接他们一起，就净看他们可爱得了，别想能聊别的。”

三个都是话痨，带上他们，够唱一台戏了，哪还有他们四个成年人的相处空间？

王凡羽啧了一声，“以为想见见少爷小姐呢，晚溪，你差不多搬回来了吧，和擎舟总这样牛郎织女也不是办法。”

贺擎舟朝盛晚溪挑挑眉，意思是：你看，别人都觉得我可怜。

盛晚溪道，“再看吧……”

王凡羽为好友发完声，便识趣隐退。

“行吧，我也饿了，就不打扰了，今晚六点见。”

等贺擎舟挂了电话，盛晚溪问贺擎舟。

“怎么，觉得现在挺苦的？”

她只是调侃，并没别的意思。

贺擎舟点头，“是挺苦，但我甘之如饴。”

“而且，跟从前那种求而不得连盼头都没有的苦，现在这种，压根算不了什么。”

两人中间分开那几年，对盛晚溪而言，是忙碌的事业、是嗷嗷待哺的一双儿女。

贺擎舟这个人，根本不容许她出现在自己脑海里。

但对贺擎舟而言，事业已经有成，儿子虽然生病，但有一整个医疗团队为他分忧。

每每夜深人静，盛晚溪就会如影随形。

以前，贺擎舟认为自己的童年苦。

但大概是因为已经熬过来了，所以觉得再苦也就那样。

可没有盛晚溪那几年，他是真的觉得苦。

那种苦，是完全看不到希望，一条黑暗大道看到一点光明的苦。

话，贺擎舟是用极轻松的调调说的。

但盛晚溪能感受到他内心曾经的无望和挣扎。

“今晚吃完饭，到我舅舅家来吧。”

盛晚溪想，人生苦短，她和他的童年少年都曾经那样苦逼和无望。

如今各自能掌控人生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