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华面色严肃，“如果真的有人鱼，那我们真的就危险了。”

“怎么说？”

“人鱼是恨人类的，我们现在的庆幸就是不要遇到人鱼族。”苏子华解释。

“不是，那当初你为什么要来找人鱼？”顾蕾不明白苏子华的意思。

苏子华瞥了她一眼，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：“有时候来这里并不一定是因为这种事。”

“？？？”

苏子华没有再说下去。

顾蕾把目光投向习淼。

习淼抿唇，“能活一天是一天。”

唉。

深夜。

张桂汪的鼻鼾声响起。

习淼被惊醒过来，他睁开眼，眼睛刚开始迷糊了一会儿，随后逐渐清明一起，他扫视四周，果然，只有顾蕾和张桂汪，另外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身影。

习淼手挨着墙壁站起来，揉了揉发麻的腿，随后走出去。

这个夜晚，月亮格外的明亮。

月光倾泻下来，树影影影绰绰。

习淼从里面走出来，走到岸边就看到海中有一个身影，熟悉的位置、熟悉的背影。他脸上一喜，刚要走过去的时候，那黑影消失了。

他走到岸边，看着月光清冽的海水，低声：“阿砚。”

“……”

没有等到回复。

习淼站立了一会儿，抬头看向高空上的月亮，轻轻的叹了一声，怎么就傲娇起来了呢。“我走了啊。”

他抬起脚准备离开的时候，水里传来咕噜噜的泡泡声。

“别走。”人鱼闷闷的声音响起。

习淼嘴角微微一勾，扭头看过去。

海砚从水里探出头，目光直视着习淼，招手示意习淼走过来。

习淼走到边沿，蹲下来，原来的衬衫领扣子被海砚弄掉了，纽扣的位置开个小口，他用细小的麻条绑定。

海砚伸出手，盯着习淼的脖颈，哼哼了一声，“人类，再靠近点。”

“我都叫你这么亲密了，你还叫我人类，叫我阿淼。”习淼哭笑不得，嘴上说着，身体却听着海砚的话，低头，让对方能勾着着自己。

海砚放下手，他犹豫了一会儿，最后低声叫唤道：“阿淼。”

“在呢。”习淼应他一声，他低头，吻了一下人鱼的嘴唇。

然后被人鱼扣住后脑勺，加深这个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