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几天,陆知意都很乖,不哭不闹,按时检查按时吃药,安安静静坐在窗前,不言不语。
而楚西洲,也真的没有离开她半步。
“最近不用回队里吗?”陆知意突然开口问道。
楚西洲坐在她的身侧,侧目看她,阳光洒下,她浓密细长的眼睫投下一层扇形的暗影,皮肤上的点点汗毛在阳光下清晰可见,看得久了,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。
“嗯?”
楚西洲将目光收回,有些不自然回道:“不用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休假了。”
“你刚休过。”
楚西洲不以为然的挑眉:“上次是年假,这次我休的婚假。”
陆知意不再搭话。M.
楚西洲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,随即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水。
片刻后,她张开唇瓣,“我是不是拖累了你。”
楚西洲倒水的手陡然顿住,神情有一瞬的滞涩。
自从她失明,就好像变了一个人,不笑也不说话,连病房的门都不出,在窗前一坐就是一整天。
这些楚西洲全都看在眼里,虽然心中酸涩,但她正在慢慢接受,以及面对这个事实,他知道。
楚西洲将杯子放回桌上,用了些力,杯子和桌面碰撞,发出啪嗒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“知意,你不能这么想。”楚西洲那带有金属颗粒感的声音,逼近了陆知意的耳畔。
陆知意颤了颤身子,“楚西洲,你不要休假了。”
楚西洲紧握住了她的手,露了笑,故作轻松道:“是不是嫌我烦了?”
陆知意摇了摇头:“不烦,可你不能为了我就这么放下你的队员。”
楚西洲轻哼一声,笑道:“他们跟你可比不了。”
“啧啧啧,楚队,你这么说,我们很伤心啊。”
楚西洲的话音刚落,门外就涌进来了两个人。
李彬伟和李一斌手里提着一个果篮,脸上笑意盈盈。
楚西洲回头,有些惊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李彬伟轻咳一声:“我们代替大家来看看嫂子。”
陆知意闻言,露出微微一笑,柔声细语答应:“你们好。”
“嫂子好!”
打完招呼,病房里就迎来了片刻的安静。
饶是陆知意看不见,也能感受到空气中透着一种名为尴尬的东西。
陆知意扯了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