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落在地上了，琉璃松了口气，一抬头就发现自己比殷肆矮了很多。

琉璃蹦哒着想站起来，却发现自己这鱼尾十分不方便，站立的姿势难以维持住，她只好又坐下了，幸好客房的地板很干净，坐在地上也不算脏。

殷肆紧紧盯着琉璃的鱼尾，看着琉璃努力的动作，他彻底相信了面前这个是条货真价实的鱼尾。

殷肆紧了紧手中的刀柄，多年来的生活习惯让他难以对一个陌生种类放松警惕。

他语气冷漠：“你是谁，为何到这里，有什么目的？”

琉璃从七七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殷肆的信息，殷肆十岁的时候就被托克塔收养了，在之前，他是一直流浪着的，被收养后也没有过几天平稳的日子。

托克塔是黑道的掌权者，他不会养一个废物，殷肆有利用价值，托克塔才花了大价钱培养他。

殷肆十八岁之前几乎整日训练，十八岁之后便成为托克塔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。殷肆无法相信任何人，对什么都存着警惕心。

对此，他的反应让琉璃也不觉得意外。

想起殷肆以前的事，琉璃心脏酸酸的，她揉了揉眼睛，慢吞吞道了句对不起。

“我叫琉璃，我出来玩，不小心游远了些，结果迷路了，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。”

至于上来的原因，琉璃当然不能诚实说出来了，她只得编了个谎言：“海里的鱼都跑得很快，我一饿就游不快，追不上鱼，正好碰见这里有艘船，所以想上来看看有什么吃的，对不起，打扰到你了。”x33

琉璃摸了摸身上的薄纱，从上面扯了几颗珍珠下来，放在掌心递给他。

“你放心，我不会白吃的，可以用这个换食物吗？”

女孩的掌心一片绯红，还有些地方擦伤了，圆润饱满的珍珠衬得手心更加可怜。

琉璃的话殷肆并不全信，对于生活在海底的美人鱼追不上鱼这种话，殷肆表示怀疑。

她会人类的语言，就代表着美人鱼这一族对于人类是有了解的，既然有了解，那他们就应该知道，人心才是最丑恶的东西。

游轮上这么多人，但凡被一些个人瞧见她的鱼尾巴，不被捉走才是奇怪的。

相比于爬上来的风险，殷肆认为就在海底等待时机抓鱼填饱肚子更来得实在，也不知面前的小人鱼是真笨还是什么，居然会想着爬上来，还爬得手都伤了。x33

不过经历琉璃的一番解释，殷肆的警惕心倒是没那么强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