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未老,心意老。
燕瑞仙带着丫鬟和儿媳在园子里喝茶聊天,多年的打拼攒下了这偌大的家业,如今燕家已经是这禹州城里的豪门大家族。
身居高位,有时候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也难免感觉不安。
成功越是容易,就越是害怕。
尤其是这几年外面技术日新月异,又有不少人选择单干自立门户,不再依附山鹰教。
山鹰教现今还是如日中天,但未来能不能继续壮大下去,就不好说了。
越国有自己的商船空路,禹州也要建立自己的空路,江荆国这些年来虽是任由山鹰教的发展,但难说哪天就变了脸。
这些事情也不想去想,燕瑞仙现在周围有不少丫鬟和亲信伺候着。
儿子儿媳孝顺听话,孙子孙女也都聪明机灵,这整个燕家都要听自己的话。
于是日子,就这样一天天的走到了现在。
“老夫人!”
一个家仆着急的跑过来,弓着腰,迈着小碎步,紧赶慢赶的来到了人群前面。
燕瑞仙正坐在这里听戏吃茶,身边坐着几个儿媳妇和十多个丫鬟,莺莺燕燕的一群好不热闹。
光是对面戏班子上唱戏的,敲锣的,打鼓的,吹笛子的,打板子杖子的就十二个,还有台前幕后的戏子更是三十好几人。
燕瑞仙看到这家仆过来,就坦然自若,甚至是有些不高兴的垂下眼皮,不去理会他。
身旁的一等大丫鬟雀萍儿年芳十七岁,自幼跟随燕瑞仙身旁伺候,对老妇人的习惯和性子,生气还是高兴那都是一清二楚的。
这丫头凶着脸,呵斥道:“好你个没分寸的懒筒子,遇到点事情就装不住,快说是什么事情,要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来扰了奶奶,等下定要掌你的嘴!”
奴仆迅速跪下,双手放在地上抬起头忙说道:“奶奶饶命!是二公子让小的火速过来请老夫人您过去。”
雀萍儿讥笑道:“我当是什么事情,今天我就听说了这事情。”
燕瑞仙坐在那里继续看戏,仿佛是没注意到下人的事情。
雀萍儿明面上是讥讽这下仆,实际上也是解释给燕瑞仙知道。
“二公子门里的小妾今天出去勾搭上了野汉子,在路上被人瞧见了,就通知了二公子。”
“今天二公子衙门里的事情都不管了,直接带人去抓奸,这要打要罚都按照规矩来就是,老夫人何等身份?二公子也应该明白些事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