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四章 一筹莫展,手足无措(2 / 6)

家不符合他的胃口,那就自己想出个新的理念出来。

他极端认同荀轲所言的“人性之恶”,却又对教化之事嗤之以鼻。

因为他很长的一段时间,自己就成为了货物,哪里算的了什么“人”呢?

在那个小山村里,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墨者造访,仁、义、礼,要从何处寻觅?

当时的情况下,一个十一岁的小家伙,如何要解救自己的命运?

没有办法。

他再聪慧,也注定无有解脱之时。

他将自己最绝望的经历套在了整个天下,最终笃定,化作四字:争与气力。

弱小者可怜与否,悲惨与否都是无关紧要的,力强者方能胜之。

虽然他自己就是被墨者解救出来的,可对于那处小山村的人来说,那位墨者何尝不是力强者?

强弱相击,自然是强者胜之,此后如何发落,全凭强者一念之间。

于是,他诞生了自己的理念,并且在天下学宫中,质问与荀轲。

在他看来,仁义礼都不过是遮羞布而已,那群刁民根本不配,也完全无法理解,就该狠狠用法来惩戒他们。

不懂没有关系,痛过之后就懂了,还不懂那就下辈子再找机会。

“我听闻:橘生淮南则为橘,橘生淮北则为枳。”

夜色之下,顾担依靠着身后的柳树,缓缓道:“商深知枳之苦涩,因此不信橘之酸甜啊。”

“此言是极。”

荀轲亦是点头。

商自然是有才能的,只是这份才能有些过于极端。

发生在个人身上的不幸已经无法弥补,可若是将个人身上的不幸放之于天下,那又何尝不是天下的不幸呢?

当初豫州夜降天星之下,家在豫州的荀轲父母被杀红眼的武者所害,他也没因此憎恨全天下的武者啊!

同样是被墨者所救,同样是父母被害,荀轲仍有仁心大爱,而商,已经冷酷起来,且不再信任每个人。

法只是工具,而他却想将工具牢牢套在每个人的头上去,一切都按照工具运转。

这才是说他极端的根源之所在。

“那就交给你麻烦了。”wwω.ЪiqíΚù.ИěT

顾担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一下,一饮而尽。

荀轲的能力,顾担自然是认可的。

在他的手底下,足以对商重塑一番,未来未必不能光辉万丈。

如今的商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