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离渊这大清早，一出一出的，着实把她给整蒙了。

她扭着身子，被他拢在怀里，这姿势着实不算舒坦。

“王爷。”顾九清无奈的叹道，“你清醒一点好吗？”

“本王很清醒。”苍离渊的声音，隐隐透出了几分颤意，“清清，我一直都很清醒。”

顾九清，“……”

她感觉苍离渊有些不对劲，这叫她心里莫名有些发慌。

倒不是因为他要同她成亲，而是她忽然有种，苍离渊在孤注一掷的感觉。

似乎同她成亲这件事，是他深思熟虑之后，付出了巨大代价，才决定的事情。

这种感觉……她似乎见过，在梦里，白江影的身上。

那一瞬间，她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

苍离渊要做什么？

恰好这个时候，黑毛团子那叽叽喳喳的声音，拉回了她的思绪。

“主人，好无聊好无聊啊！你带我出去玩儿吧！”黑毛团子一边乞求着，一边在那满地转圈。

这样子，真的很像是一条等待被遛的狗啊！

它的打岔，倒是打算了这悲伤的气氛。

她心思一转，赶紧驱使黑毛团子去触碰苍离渊。

她想要知道，他的心思。

虽然知道黑毛团子获取的，都是人的杂念，但……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
就算现实会叫人痛苦，也好过被谎言给困住。

黑毛团子赶紧照办，顾九清不免紧张了起来。

她自然知道，是人都不免会有恶念，而此时此刻，苍离渊向她求婚的时候，是否也掺杂着恶念呢？

若是当真如此，她日后该如何同他相处？

亦或者，是不是该想办法……离开他？

很快，黑毛团子碰到了他。

然后，就没有然后了……

苍离渊的心声一片安静，连个杂音都没有。

不知道是他没有任何恶念，还是他什么都没想？

亦或者，是他屏蔽了黑毛团子的探查？

她感觉，后者可能性更大！

不知道为什么， 她竟然莫名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。

果真人与人之间，要有些界限感才行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外面却是传来了一阵咳嗽声。

紧接着，便是灵湘子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“王爷，可否借一步说话？”

此时，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