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惯会恶心人的(1 / 3)

院子里,红梅开的正好,枝头抱香,朵朵红梅在白雪掩映下,更添了几分雅致。

夏令在一旁撑着油纸伞,青色的伞面,浓淡相宜,画着苍劲的翠竹,一看便不是女儿家的伞。

顾南枝抬眸看了一眼,让夏令去换一把伞来。

夏令愣了一瞬,这可是世子亲手所画,是小姐最喜欢的伞,今日这是怎么了?她虽然心有疑惑,但还是乖乖换了一把伞。

顾南枝手里抱着暖炉,她穿着天青色的长裙,如雨后天空,干净,清透,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,外面穿着白色的大氅,衣袖,领口缀着白色的兔毛,这一身装扮清丽脱俗,又不显寡淡。

从揽月阁出来,她脚下一顿,回眸看向被大雪掩了一半的匾额,只隐约能看出上面的字来。听闻这是裴洛白在弱冠之年,亲笔所提,更是他亲自挂上去的。

她眉眼扬起一抹嘲讽的笑,他可真是做梦都想揽江临月入怀。

松寿堂的婆子见她来了,立刻挑起帘子迎她进去。

屋里,炭火烧得正旺,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无声的化去顾南枝身上沾染的寒气,她略略抬眸,里面笑语盈盈,一家其乐融融。

许是见她这个外人来了,欢声笑语骤歇,气氛在一瞬间变得冷凝。

是了,这一屋子全是骨肉至亲,除了她。

她举止从容,姿态优雅上前给老夫人和赵氏行礼。

老夫人一贯待她亲厚,亲手将她扶了起来,语气慈爱,一脸关切询问着她的身子,她低眉顺目,浅浅笑道:“不过沾染了风寒,累的祖母忧心了。”

赵氏怀里抱着谦哥儿,也跟着问了几句。

她一进来,便有两道视线落在她身上,一道是裴洛白,一道是站在角落的江临月。

裴洛白只淡淡扫了她一眼,他眼底压着不喜,很快移开视线。

夫为妻纲,顾南枝对着他略略躬了躬身子,“见过世子。”

裴洛白还以为她又会不管不顾贴上来,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着他,她眼中便似盛了夏日的骄阳一般,滚烫灼人,不懂矜持为何物,看着叫人心生厌烦。

见她未曾多看他一眼,他微微一怔,唇畔闪过一抹讥笑,难得,她倒是懂得收敛了。

江临月还在不动声色打量她,宽大的衣袖下,她紧紧攥着手指,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,她知道裴洛白不喜欢她,可却从未想过,顾南枝竟生的如此明艳动人,好一张芙蓉面,肌肤胜雪,吹弹可破,眉目如画,唇不点而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