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过夜(1 / 8)

韩宴揽着伽因, 没有说话,他冰凉的指尖顺着雌虫的衬衫衣扣下滑,拨开衣襟, 看向了对方腹部的伤口。

不算太深, 但贴着纱布,略有些碍眼。

韩宴静默掐灭了手中的烟, 他指尖轻弹, 剩下的半截烟蒂便准确无误飞进了远处的**桶,低声开口:“这种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。”

伽因其实不必如此,就算他与桑德安然无恙地待在更衣室里,韩宴也不会怀疑什么,面前这只雌虫的品性他还算了解, 与“私通”扯不上任何关系。

以刀刺腹,太亏了……

不止是伽因亏,韩宴自己也觉得亏了。

伽因却误会了他的意思:“抱歉, 下次不会再发生了。”

桑德悄悄跟进更衣室,无非是打着春风一度的**.邪心思,无论如何, 雌虫与雄虫共处一室都伴随着一定的风险,这种事确实不应该再发生。

韩宴忽然笑了笑:“你以为我在说什么?”

伽因迎着他的视线, 微微一怔,后知后觉意识到韩宴是在指自己的伤口,心底一时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。

“雄主,”

伽因忽然沉沉开口,他握住韩宴的手, 然后缓缓移到自己腹部的伤口处, 闭目说了一句话, “假使不想卑躬屈膝的话,就只能受伤。”

这是雌虫的宿命。

自从桑德踏入那个房间后,等待伽因的就只有两条路,一是反抗,二是顺从,而反抗势必要付出那么一点血的代价。

韩宴感受着指尖粗糙的纱布触感,不知在想些什么,空气中的烟草味早已逐渐消弭于无痕,寡白的烟气也许让韩宴想起了佛阆村山顶缥缈的云雾,也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因为腿瘸而被同龄孩童排挤耻笑的事。

村民大多淳朴善良,但幼小的孩童心智不全,恶意反而是最甚的。韩宴年少时也不见得像如今这般老谋深算,心里总存着一股子狠劲,谁如果欺负了他,他势必要千百倍还回去,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头破血流。

头破血流的对象永远是韩宴。

毕竟他是个残废,而一个残废通常是打不过一群人的……

那些不堪触碰的回忆早在韩宴功成名就时就被牢牢封锁入匣,束之高阁,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了,却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,伴随着伽因的一句话忽然翻涌如潮。

韩宴灰蓝色的眼眸微眯,无意识皱起了眉头。他的情绪一向很淡,这次的眉头却皱得格外紧,沟壑深深,